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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的两人对视一眼,容潜脑子快速运转,就要入冬了,如果现在免了赋税,肯定有许多农户会大肆买田耕种,以望明年秋天能有个好收成,而照言季这情势看来,今年新年宴定是要大肆操办,言季现在手中所掌控的财力顶多能支撑半年,这还是在他们不确定言季有没有要重修宫宇再建宫殿的情况下。
谢予安紧抿着唇似在认真思考,然后就看见屏风后的人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年。他说,“最多免他们一年赋税,否则我们入不敷出,只会招来更大祸患。
言侯耷目没说话。
谢予安踟蹰道:“要不,侯爷还是跟宣裕侯和魏侯再商量一下吧,毕竟这不是小事。
这话仿佛惹恼了言侯,只见他面有不悦:“这点小事,本侯还是能做主的。
谢予安一怔,而后赶紧附和:“是下官失言。
言季起身,似笑非笑看着他:“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该要好好谢谢你。
谢予安惶恐:“侯爷言重了,下官也不过是为自己谋个前程罢了!
“澹台靖和魏谦是我一路打到盛京的兄弟,将来我做了天子,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处,我打算封他们做异姓王。言季走到他面前,“而你,对本侯来说也是功不可没,不知你想要个什么位置?
谢予安心思百转,他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如果是在试探自己,那么他该怎么回答?
是收敛有所保留还是锋芒毕露表现出自己的野心?
言季初到盛京,澹台靖和魏蹇与他生了异心,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好拿捏又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侯爷进城时说,下官若是给靖安军开了城门,侯爷进驻京城,下官便是首功。不知这话……可还算数?谢予安说。
言季老辣的目光一凛,嘴角提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自然算数。怎么,你也想做个异姓王?
谢予安一怔,马上诚惶诚恐摇头:“下官出身庶民,不敢造次。只是我也寒窗数十年,侯爷知道读书人求的便是能在这朝堂上占得一隅之地。
“你便直说了吧!言季道。
谢予安收起方才恭维的神色,认真说:“下官要丞相之位。
言季仿佛被他这话惊到了,撩了眼皮直直看着对面这年轻人,后者分毫不退,就那么任由他看着。
良久言侯那略带沙哑的笑声在厅中响起,他上前两步拍拍谢予安略显瘦弱的肩膀:“好好好,有野心,有魄力,本侯很欣赏。
最终言季会不会将丞相之位给他,他也没给个准话。
送走了言季,谢予安方才略显紧张的情绪总算放松下来,屏风后的人已经走了出来。
“开口就要丞相之位,也不怕言季猜忌你图谋不轨?陆桑桑有些担忧。
谢予安轻轻挑眉,当着容潜的面道:“怎么,你担心我?
“我……废话,我当然担心,但反应极快的陆桑桑赶紧把后头半句咽了回去。
容潜面上又是嫌弃又是不悦,看着谢予安道:“谢大人,你知不知道你这算是骚扰有夫之妇?
谢少卿惊疑不定:“有夫之妇?谁?桑桑吗?
桑桑?桑桑也是你叫的?
不待容潜发作,谢予安继续哼笑:“全盛京的人都知道三年前陆桑桑被宁王殿下休了,她哪儿来的夫?
“哎呀,好了好了,我饿死了,走走走,吃饭去吃饭去。陆桑桑深怕这嘴仗再打下去,一会儿两人就要上手了,赶紧拉着容潜往后院走。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免一年赋税政策一出,如容潜所料,许多离开盛京的百姓又前前后后回来了;曾经暗自唾骂靖安军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的,也都默默闭上了嘴,甚至有人在认真思考,言侯掌政也许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言季很是高兴,在登基日前的一次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将谢予安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甚至还赏了他不少东西。
陆桑桑跟容潜自从住进了谢府,便再也没有出去过,一开始倒还算安全,再往后谢予安越来越被言季重视,日日登门拜访的人便越来越多。
商量过之后,他们决定离开谢府,换个地方住。
“前些日子我谴管家去大通巷看的那个小院儿已经过了户了,你们随时都能住进去。谢予安从宫中出来,先去大通巷看了一下。
“安全吗?陆桑桑还是有些担忧。
“我着人在厨房的灶台旁挖了个密道,只是仅能容一人藏身,若遇到情况,就委屈殿下在里头躲一躲了。谢予安蹙着眉,其实他也不太好说究竟是他这儿安全一些还是大通巷安全一些。
容潜沉默片刻道:“我们必须得搬走了,言季登基以后谢大人真做了丞相,必会另有府宅。言季初登大宝,不会这般放心他的,届时他身边少不了会有言季安插的眼线。
“那我们明日就走。陆桑桑说。
笃笃——
敲门声一歇,管家的声音便在外头响起:“大人,您吩咐老奴在鸿运楼订的菜都送来了,可以用晚饭了。
陆桑桑跟容潜同样诧异地看向谢予安。
“这离别宴规格还挺高!容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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