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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桑桑沉默,这可真是把她给问到了。
她是想开棺验尸,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作为父母的心情,可让她就这么放弃了她也很不甘心。
“那……我们可以去您家里看看吗?”陆桑桑问。
宋黎在她背后盯了她一眼,陆小姐就这么妥协了,还真是有点儿不寻常。
陶父这回到没有立刻拒绝,见他有些动摇,陆桑桑继续道:“我们只是去看看,万一、万一事有蹊跷,你们也不想她就这么不明不白走了吧!”
陶父终于点了点头,沙哑着声音问:“只是去看看?”
“当然。”陆桑桑笃定道。
陶父陶母将几人带回来陆桑桑他们之前造访过的小院子里。
陶父进了院子便将他们一行人交给了陶婶儿,自己则是坐在院子的土阶上,捂着脸不说话。
陶婶儿将人带到阿月屋前,手轻轻颤抖推开了房门:“这就是阿月的房间,你们去看吧!”
陆桑桑朝她点点头,陶婶并没有要留下看着他们的意思,仿佛在女儿门前多停留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陶婶儿走后,宋黎第一个进了屋。
阿月家条件不算太好,但一个姑娘家的闺房倒还是收拾得很干净。
床上的垂帷很旧,但却看得出来经常清洗,靠窗边有一个小木桌,上头摆着镜子和木梳,一个简易的首饰盒,盒子里只有一对劣质的耳坠和一条绑发的丝绦。
“这是什么?”宋黎从床下捡出一块皱巴巴的帕子,两头还绑在一起。
展开一看,上头还有点点红迹。
“是血。”陆桑桑道。
祝芸看了一眼:“这是阿月的手帕。”
仵作接过来闻了闻:“像是最近的,不超过两天。”
“半月前的伤,两天前都还没止住血?”陆桑桑有些惊讶。
祝芸满脸不解:“不对啊,我上次见阿月的时候她手上的伤明明都好了。”
“都好了是什么意思?”陆桑桑问。
“就是已经结痂了,没有再上药也没有再包扎了。”祝芸说。
陆桑桑:“你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祝芸:“五天前,我来给她送话本儿。”
“她那时候有什么异样吗?”
祝芸摇头:“跟平时没什么不同,她还约我过段时间去游湖呢!”
陆桑桑沉默片刻:“走,去问问她母亲。”
“哎,小心。”
陆桑桑刚一抬脚,便被旁边的仵作拦了一下,几人围上前定睛一看,是只已经死了很久一动不动的小虫子。
仵作从随身带的小箱子里拿出竹镊子将那虫子夹了起来,迎着窗户照进来的光仔细看了看。
只见这虫只有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头尖屁股大,头上一只细小的锥形触角斜刺出正前方,腹部二十四只脚,如蜈蚣一般。
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它除了头以外的身体部分,犹如一个鼓囊囊的透明水袋,里头全是殷红的水状物体。
“它……肚子里是什么?”祝芸有些膈应地问。
“我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血。”仵作将那虫子放入一只小瓷瓶中收好。
祝芸:“谁的血?”
无人回答,谁的血?这不好说,可能是这不知名的血虫自己身体里的,可能是吸附在人的身上如蚂蟥一般,吸了人的血,也有可能,这血就是阿月的。
如果说之前陆桑桑想验尸,只是顺从内心那毫无根据的猜测,那么此刻,她认为验尸是无论如何都势在必行的了。
“走吧,先去问问陶婶儿。”她说。
初冬的天气阴沉沉的,寒冷的北风将这简陋的小院儿吹得更加摇摇欲坠。
“阿月前几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说过身体哪里不舒服。”陶婶儿努力回忆着女儿生前那几日道。
陆桑桑坐在陶婶儿旁边,轻声道:“您再仔细想想,她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真的没有。”陶婶儿摇头。
“那你见她是什么时候又把手包扎起来的?”陆桑桑将在阿月床下发现的染血布巾拿出来给她看。
“这是阿月的吗?”陶婶儿接过看了一眼,“这帕子是她的,这上面这……是什么?”
陶婶儿看见那点点的血迹问。
“血。”陆桑桑说。
“阿月受了伤?”陶婶儿又问。
陆桑桑摇头:“这个帕子是在她床下捡到的,捡到时候帕子两端是打成结系在一起的,应该是用来包扎手上伤口的。”
“可是……”陶婶儿有些疑惑,“她最近没有受伤啊,对了,她的手之前被一个疯乞丐咬伤了,可是那伤早就好了,痂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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