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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竟将她放走了,你知不知道她若是知晓了我们的秘密,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我们所做的一切?”男子嘴角勾一个淡漠的弧度,嗤笑一声,“从头到尾在做事的人怕是只有我一个吧!”
桌边的人也不介意,笑了笑道:“那又如何,你的命是我救的,为我做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说到这里窗边的男人似乎想反驳什么,但终究没有再说话。
“说起来,书也给你找到了,药人也一批一批在给你送,这寄生蛊究竟何时能炼成?”男人的话像是对现阶段的成果不满,但说出来的语气却是轻飘飘的,“而且……京中已经派人来调查这件事了,事不宜迟,我希望你能加快进程。”
“寄生蛊若真那么容易炼成,岂不是人人都要统治天下了?”男子哼笑一声反问。
闻言桌边的男人子起身:“那你最好是快一些,还有那些失败品就别再放出去了,直接丢去尸坑埋了!”
窗边人不置可否。
男人转身负手离去。
“王爷,孟大人到了。”刚走出门便有下属迎了上来。
这位被称为王爷的男人竟是神秘失踪的宣裕侯澹台靖。
“他这来的是不是有些太勤了?”澹台靖不甚在意,立于廊下眺望着漫漫黑夜。
下属没说话,只在旁边躬身等着指示。
“罢了,让他进密室看看吧!”澹台靖摆摆手。
入了夜,雨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孟韬撑着伞从这山中无名小院里走了出来,他没有直接下山,反而在下山的那条大路口顿了脚步,折身朝另一条小径而去。
夜路难走加上道路泥泞,他几次差点儿摔倒,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处两丈深的山洼。
夜风呼呼在耳边犹如饿鬼低吟,当他终于鼓足勇气上前,却猛地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一个看不清是男是女的小孩儿脸朝下一动不动趴在坑边,雨水已经将他的头发与地上的泥泞融到了一起,大概是下雨的原因,即便还隔着些距离还是能闻见腥甜的血腥气。
孟韬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手脚发麻,半天才回过神来,胆怯却又不得不上前。
他知道这是那群人手中的失败品,甚至看样子还是最新鲜的失败品。这些失败品不会再被放出去,而是当他们被发现是失败品以后便会被一刀毙命然后弃尸在这尸坑中。
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在坑边趴着,孟韬似乎也能想象。
漏网之鱼是不可避免的,也许是小孩子还没断气就被扔进来了,拼着一口气想往上爬寻得一线生机,可惜终究没有出现奇迹。
他握紧了手中伞,伸出去的脚不停颤抖,仿佛是怕这个死人会忽然死而复生抓住他一般。
他轻轻将那孩子踢回到坑中,却在收脚的时候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跌在坑边,且就在方才那孩子趴着的地方摔了一跤。
他撑的伞掉进坑中,整个人暴露在夜雨中。
这一摔像是拧开了心中的某份委屈、愧疚和身不由己,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竟不顾地上的血水泥泞,就地跪下掩面哭了起来。
四周只听得见嘀嘀嗒嗒的雨声夹杂着夜风的呜咽以及男人的哭声,良久孟韬终于勉强收住了情绪,跪直了身体,在坑边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抹了把脸起身,顺着小路下山了。
独孤鸿大概是晚上喝了太多茶水,都半夜了却仍无睡意,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
摸黑披了衣服起身,打算在窗边坐会儿,这刚走到窗边便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他有些好奇,都半夜了还下这么大雨,竟还有人在外面晃荡?
独孤鸿轻轻将窗户顶开一掌宽,倾身朝外看过去。
是孟韬,高泉在一旁提着风灯撑着伞,两人从院子里经过。
直到那抹光亮在转角处消失,独孤鸿才回过神来,按说到了孟韬这种身份半夜需要出门办事也不是不可能,怪就怪在方才孟韬的样子。
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看得出来他面色惨白,眼神呆滞,整个人似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更重要的是他的衣服像是在泥里滚了一遭似的。
相比较起来高泉则衣着整齐,除了探出在伞外的半边身子有微微淋湿以外并无任何异常。
所以……
孟韬是独自出去办什么事了吗?
独孤鸿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索性悄悄推门出去了。
孟韬倒算是个朴实的官儿,后院也不算大,客房到孟韬的寝房也就拐两个弯的距离。
他刚到孟韬的院子便看见高泉将灯放在廊下,地上放着一只铁盆。
独孤鸿趴在拱门边: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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