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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孟韬的门开了,看样子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将手臂上挂着的那套脏污不堪的衣服递给高泉。
高泉则将衣服放到那铁盆中,而后吹着了火折子。
是要烧衣服?独孤鸿莫名,就算这衣服不能再穿了,倒也没必要非得烧了吧?
不过大概是那衣服已经被雨淋透了,高泉点了三次都没能把衣服顺利烧掉。
孟韬已经去睡了,高泉又试了第四次,最后终于放弃,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把铁锹,就在孟韬院子里的一颗老树下挖了个坑,把那衣服埋进去了。
处理完衣服,高泉提着灯撑着伞离去,又过了许久,四周再次陷入无声的黑暗,独孤鸿才悄无声息来到那棵树下,徒手将那被埋下去的衣服又挖了出来。
啧,这个高泉做事儿倒是挺老实,埋个衣服都埋这么深。
本就跟腌菜一般的衣服又经过一次“埋尸”,再被挖出来几乎是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况且四周黑漆漆的,他也不敢点灯,想点他也没带火折子,但是,他却闻到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是血!
……
经过一个雨夜,第二天却难得的出了太阳,陆桑桑拉着林云初在院子里晒太阳,经过两天的修养,林云初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却依旧寡言少语,心事重重。
“我听林公子说,你来宣州是为了找容巡?”陆桑桑似随口问道。
林云初一愣,想了想才点头:“之前在宣州似乎是看到他了,但是哥哥说是我看错了。”
“那么,真是你看错了吗?”
闻言,林云初倏地抬头对上陆桑桑的视线,她在试探她什么吗?
陆桑桑却目光坦荡回视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现在想想,的确是我看错了,”林云初收回视线,垂眸摩挲着手腕上的一条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红绳,“我是亲眼看见他被葬入皇陵的,他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陆桑桑视线在她身上逡巡片刻,没有再说什么。
“说起来,你们这次来宣州,可是有什么事?”林云初问。
“没什么事。”陆桑桑说。
林云初却道:“我听孟大人说,你们怀疑宣州有人在秘密谋划什么,可有查到一些什么线索?”
陆桑桑再次看向她眼底,林云初猛地惊觉自己似乎过问的太多了,忙收了话头:“既是公事想必也是秘密吧!”
陆桑桑点头:“确实是秘密,不过你来宣州比我们早,这段时间,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太寻常的事?”
被她这么一问,林云初眼中显然有了几分慌乱,却笃定道:“没有。”
“哦!”她这么说,陆桑桑也就不再追问了。
正此时,有人人未到,声先到,一个响亮的喷嚏引得院中两个女人纷纷侧目。
独孤鸿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看向陆桑桑:“你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陆桑桑起身跟着独孤鸿去了他的房间。
她刚进门,某人便把门砰一声关上了,陆桑桑有几分不自在:“大白天怎么还关门?”
“你过来!”独孤鸿拉她在桌边坐下,压低声音道,“我昨天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看他这么认真又紧张的样子,陆桑桑也不自觉放小了了声音。
“我昨……阿嚏!”
震天响的喷嚏,吓得陆桑桑一个激灵,往后仰了仰身体道:“你不会就想告诉我你染风寒了吧?”
“还不是昨天夜里为了跟踪孟韬淋了雨才会这样的。”独孤鸿吸了吸鼻子,说话都带着点儿嗡嗡声。
陆桑桑:“你跟踪孟韬?半夜?”
在她看来孟韬是那种难得的老实不太会打官腔的那类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只会埋头苦干,难不成是她看走眼了?
“昨天半夜孟韬不知是从哪儿回来,高泉大概是在后门口接的他,他整个人跟落汤鸡似的,状态也很不对。最重要的是,他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给高泉拿去烧掉,结果那衣服上都是水点不着,高泉把衣服埋了,”独孤鸿顿了顿,“后来我把那衣服挖出来一看……不是,一闻,你猜那衣服上有什么?”
“什么?”
“血。”独孤鸿说,“而且淋了那么多雨又被埋下去过一次,血腥味还能让人一下就闻出来,想必沾染到的血迹并不少。”
“……”陆桑桑眨眨眼,这就很值得揣摩了,孟韬大半夜难不成出去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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