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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容潜这么东拉西扯打断,陆桑桑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了。
用膳的时候阿曦是真的饿了,坐在容潜身边费力地伸着小胳膊夹菜,旁边伺候的人要上前给小主子布菜却被容潜制止了,吃饭这种小事还是小孩儿自己来比较好。
阿曦屁股在凳子上动来动去,一双短腿还够不到地,再次伸长胳膊的时候,身子也跟着歪了一下,瞬间失去重心就要翻倒在地。
“小心~”陆桑桑喊了一声。
容潜眼疾手快,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捞了起来,阿曦慌乱中抱紧了容潜的胳膊,男人眉心微拧,紧咬牙关,没让那声疼痛的低吟溢出口。
“你怎么了?”男人的忍痛的表情稍纵即逝,但还是被陆桑桑捕捉到了。
“没什么!”容潜将阿曦在凳子上放好,又罢他喜欢吃的菜端到他面前。
陆桑桑悄悄打量他几眼,这才食不知味继续低头吃饭。
今天容潜有些奇怪,可具体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陆桑桑走后,容潜思前想后许久,唤来了宋黎。
“主子有何吩咐?”宋黎垂首。
“殿下不住在陵王府了,里头有些该清的人都清一清吧!”男人神色微有疲倦。
“主子的意思是……”
“身手好的留在王府,剩下的除了瑞珠、周伯和厨娘,都清走吧。”容潜说。
宋黎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容潜点了点自己面前的一个紫檀木盒,“这个当是朕送你和瑞珠将来的贺礼,瑞珠毕竟贴身伺候,让她注意安全。”
宋黎捧起木盒掀开一看,说不震惊是假的:“主子,这太、太贵重了吧!”
那是一套薄如蝉翼的金丝软甲,这玩意儿可是千金难求的。
容潜摆摆手:“赶紧去,再多嘴你们的亲事就等着明年吧!”
宋黎一听,那哪儿成啊,转身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陆桑桑回到府里,便困意来袭,大概是因为昨晚折腾了半夜确实没有休息好,可当她一头扎进寝房看见那绣着鸳鸯的被子时,困意又消散了大半。
她唤来瑞珠:“昨天夜里,这被子换过了?”
“……”瑞珠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稳住了,“没有啊,就算是要换也不会半夜给您换的。”
瑞珠说这话的时候没敢与陆桑桑对视,昨晚那被子褥子上沾的血迹还历历在目,圣上要她守口如瓶,可她向来胆子小又不太会撒谎。
“可我昨晚明明记得被子上绣的是祥云……”
“可能是您记错了吧!”瑞珠抢着打断了她的话,“那个,宋黎来了,她说有事要跟周伯商量,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完不待陆桑桑反应匆匆离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陆桑桑才醒,听完府里下人调整的事陆桑桑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周伯的意思,况且她喜清净,府里人少一点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天陆桑桑依旧是被噩梦惊醒的,不过今天从噩梦中逃脱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没有惊叫出声。
直挺挺坐在床上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她无奈自嘲一笑,大概是进步了吧!
梦里她在枕头下藏了匕首,趁容潜睡熟的时候直直将那利刃插进了他的心脏。
还好,只是梦。
她抹完汗的手随意搭下,垂落在枕边,指尖触碰到一处坚硬的东西。
陆桑桑掀开被子,视线朝下看向自己的指尖,而后轻轻将枕头挪开。
待看清那是什么,她瞳孔猛地一缩,寒意瞬间漫过全身,从未有过的恐惧像只无形的野兽张牙舞抓将她紧紧裹住。
她颤抖着手将那支泛着寒光的匕首拿了起来,她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还藏在她的枕头下面?
昨晚的梦境在她脑中闪现,她虽然知道自己从在宣州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对劲了,也经常忘掉很多东西,可至少现实和梦境她还能分清的。
“瑞珠。”她扬声大喊。
瑞珠推门进来,绕过屏风一抬眼便看见主子直挺挺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一支匕首,面无血色。
瑞珠脚步猛地顿住,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跟陆桑桑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她也吓得不轻,颤抖着唇道:“小、小姐,你快把手里的东西放、放下。”
陆桑桑仿佛没听见,眼里带着几分压抑和焦灼,一字一顿道:“这东西是谁放在我枕下的?”
“……”瑞珠捂着胸口,咽了咽口水方道,“可能、可能是奴婢给您收拾寝房时不小心,遗漏的。”
她如果不这么说,那她一定会自我怀疑的。
陆桑桑抬眼看她,眼神黯了黯:“跟我说实话。”
瑞珠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桑桑,看似苍白柔弱,却透露着冰冷和危险。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打颤:“这、这个奴婢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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