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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说的对,多少年的习惯,总改不了,不过错非是你,别人也发现不了。"
"所以我就在想,你以前一定是个高高在上,可以说是手握生杀大权之人,所以我才试了试老哑巴,你果然怕他露出破绽,跳了出来,这个时候我仍然没有确定你的身份,于是我又做了个小实验,在身上放了一个香囊,果然,几乎所有人闻到了,却忘了别的味道,我就在想,一个用油烟味掩饰,一个用马粪味掩饰,掩饰什么呢?我只是个孩子,懂的不多,可是我身边有个百事通的手下,他告诉我,需要掩饰身上味道的,只有一种人,就是身体有异味的人,尤其是,宦官!也就是太监。"
李老刀脸色变得铁青,右手大拇指和中指不断的搓出响来。
"太监净身以后,会留下滴尿的毛病,因为他控制不住括约肌,噢,对不起,你听不懂,就是夹不住尿,这就导致了太监身上总有臊臭味,你们成功的遮住了身体的异味,由此我就联想到,牵机,这种只有皇宫大内才有的绝毒,也是我们锦衣卫插手命案的原因,牵机药在别人身上,那是不可能的,可在两个逃出宫的太监身上,就完全合理了,因此我派手下,禀明了都指挥使大人,今天清晨,刘大人亲自进宫,调取了自建文年间下落不明的掌权太监档案,这一份…"
天衣举起手中的文书:"便是记载的有品级太监名录,所幸,宫内对太监的生老病死记录的颇为详细,我比对了一下,发现有一段文字非常有意思,上面记载,谷王穗及李景隆纳兵于宫,陷都城,宫中烟起,中使往救,至已不及,越八日,着中使盘查,计七人不知所踪。这后面有七个人的资料,老哑巴我是对上了,你李老刀我却没有对上,但是你恐怕没想到,虽然你用狂吃狂喝增肥改变了模样,却改变不了你颈间的那颗痣,你要问我怎么在你肥肉成堆的颈间发现的?你别忘了,你可是在我面前光着膀子擦过身子的,是不是呀?李文顺李公公?噢,还有你,胡伯庸胡公公,装聋作哑这么些年,很不容易吧?"
李老刀盯着天衣,良久没有说话,老哑巴从地上爬了起来,拢了拢花白的头发,从旁边扯了条凳子坐下,可能是因为久不开口说话,声音嘶嘶作响,语气有点生硬。
"好聪明的孩子,从细微之处能推断出这许多,你说的不错,咱家便是掌印太监胡伯庸,这位是提督太监李文顺,本以为可以苟延残喘,却没想到仍逃脱不了。"
胡伯庸的神情有些懊恼,但端在那,隐隐有种上位之人的感觉。
"从宫里逃出来,便开始东躲西藏,惶惶不安,我们是刑余之人,躲在哪儿都引人注意,燕王迁都北平,咱家二人便商量,还是藏在京城才能躲过追查,灯下黑吗?谁会想到在眼皮子底下就有皇爷的余孽呢?咱家二人自小侍候皇爷,总不能像那些没脸没皮的东西投靠新主子吧?就窝在这京城了,什么都干过,什么苦都吃过,咱家如果有机会活下去,谁会想到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三十多年,就这么挨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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